第九章

长乐公主跪倒在地上，含着眼泪：“父皇、母后，你们对儿臣十八年的养育之恩，儿臣无以为报，请受儿臣三拜。”说完，向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嘉敏叩三次头。杨月容把长乐公主扶起来，用手为她擦眼泪，说：“丽质，别哭了，不然明天就不漂亮了。”跟着，长乐公主走了。杨月容走到唐太宗李世民身边，唐太宗李世民各自握着他们的手，三个人笑了笑。

长孙冲正在书房里面处理公务，长孙无忌和柳氏进来找他。长孙无忌说：“冲儿，成家之后你的责任会变大，肩膀上的担子会变重。你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因为你不单单只是自己一个人，而是整个家庭。”柳氏说：“冲儿，虽然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，不过你工作归工作，要抽时间陪伴自己的妻子，不要让她觉得孤独。”长孙冲说：“父亲、母亲的话，孩儿会铭记在心。”

五月初十，是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成亲的大喜日子。在长孙府，也是福伯为长孙冲穿喜服和红花球。长孙冲表现得神采飞扬，非常开心。他穿上喜服之后，不停地转来转去。福伯感慨地说，之前与高阳公主成亲，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。长孙冲说，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，感觉当然不一样。他相信，长乐公主也是这样想。之后，长孙冲就骑上马到长乐公主的公主

府接她。

长乐公主的公主府忙得不亦乐乎，嫣红为长乐公主化妆，穿喜服。今天嫣红特别高兴，甚至比长乐公主还高兴。嫣红说：“公主，想不到十七公主的女红这么好，你看做得多漂亮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这件喜服，十七妹一定花了不少心思。” 其中一位宫女通知长乐公主，说长孙冲已经到门外。嫣红为长乐公主带上凤冠、头巾，扶着长乐公主出去，再扶着她上花轿，然后就一起进宫。

在含元殿，文武百官一早到贺。唐太宗李世民、长孙嘉敏和杨月容，笑得很开心。吉时，长孙冲和长乐公主缓缓走到殿内。赵公公高喊一拜天地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转到身后，跪倒在地上，向门口一拜之后站起来。赵公公再喊二拜高堂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转回前面，跪倒在地上，向唐太宗李世民、长孙嘉敏和杨月容一拜之后站起来。赵公公又再喊夫妻对拜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对着对方，跪倒在地上一拜之后站起来。赵公公喊礼成，长乐公主被送进新房。唐太宗李世民之后宣布，宴席正式开始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成亲，正值是鼎盛时期，所以排场比较大。文武百官轮流向长孙冲祝贺，向他敬酒。长孙冲说，一会儿要与长乐公主洞房，不适宜喝太多。可是文武百官觉得，长孙冲大婚一定要多喝喜酒。为此，长孙无忌为他挡了不少。文武百官除了向长孙冲祝贺之外，也向长孙无忌祝贺，加上为长孙冲挡酒，弄得有点醉醺醺。

长乐公主回想起与长孙冲的点点滴滴，仍然历历在目。长孙冲来到新房，他把门打开进来。嫣红把一把称交给他，说是祝他们称心如意。长孙冲用这把称揭开长乐公主的头巾，长乐公主慢慢抬起头，向长孙冲笑了笑。嫣红拿着两杯酒走过来，请他们喝交杯酒。嫣红把长乐公主和长孙冲的裙脚绑在一起，说是祝他们永结同心。嫣红把莲子洒在床上，说是祝他们莲生贵子。嫣红见完成任务就出去，房里就只有长乐公主和长孙冲。

长孙冲目不转睛地看着长乐公主，过了一会儿，他握着长乐公主的手说：“丽质，我终于都娶到你了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冲哥，别说嫁给你，就算和你在一起，我都不敢想。可是两样东西都实现，好像做梦一样。”“丽质，也许汝南的死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，目的是让我慢慢地发现你。”长孙冲把帷幕解下来，两个人慢慢往床上靠。

长乐公主很早就起床，她望着长孙冲甜蜜地一笑。长乐公主把衣服穿好，配带好首饰。这时候，长孙冲醒了，他从后面抱着长乐公主。长乐公主正在化妆，长孙冲主动要求替她画眉。长乐公主有点怀疑长孙冲会不会画眉？长孙冲向长乐公主保证一定会漂亮。长孙冲替长乐公主画好之后，再对着镜子一看，长乐公主非常满意。之后，长乐公主为长孙冲穿好衣服，就拜见长孙无忌和柳氏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向长孙无忌和柳氏敬茶，他们给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每人一个红包。柳氏说：“丽质，你已经是长孙家的媳妇。长孙家的家规，我有必要跟你说说。”柳氏详细地把家规告诉长乐公主，长乐公主说：“请母亲放心，媳妇一定会严格遵守家规。”柳氏把旁边的锦盒打开，再把里面的玉佩拿出来。她走到长乐公主面前，说：“这块玉佩是长孙家的家传之宝，只有媳妇才可以拥有它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。”柳氏把玉佩戴在长乐公主身上，长乐公主说：“谢谢母亲。”柳氏重新回到座位。

长孙无忌说：“丽质，你是长孙家的媳妇，为长孙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就在你身上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请父亲放心，媳妇一定会。”长孙无忌和柳氏叫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出去。长孙无忌说：“夫人，老天爷对我们不薄，让我们有丽质这个这么好的媳妇。”柳氏说：“是啊！我们要好好对待丽质，以感谢老天爷的恩赐。”

长乐公主和嫣红一起去买菜，嫣红说：“公主，奴婢一个人去买就行了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本宫想知道你是怎样买菜的，以后本宫会跟你一起去。还有今天晚上的那顿饭，由本宫来做，本宫想让父亲和母亲品尝一下本宫的手艺。”她们买了些鱼、鸡、蛋、肉和蔬菜。吃晚饭的时候，长孙无忌和柳氏对长乐公主的手艺赞口不绝，长乐公主非常高兴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成亲之后，夫妻非常恩爱。长孙冲有了长乐公主之后，事业如虎添翼。长乐公主把家里打理得头头是道，令长孙冲一心一意工作，因而赢得唐太宗李世民和文武百官的赞赏。长乐公主的表现，令长孙无忌和柳氏很满意。

有一天，唐太宗李世民宣长孙无忌进宫。唐太宗李世民向长孙无忌询问长乐公主的情况，长孙无忌在唐太宗李世民面前夸奖长乐公主，说她如何贤惠，如何孝顺，唐太宗李世民听了之后非常开心。回到长孙嘉敏的寝宫，告诉长孙嘉敏，长孙嘉敏也很开心。

七天之后，长乐公主进宫向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嘉敏请安，唐太宗李世民探望长孙嘉敏。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嘉敏看见长乐公主来，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。唐太宗李世民问：“丽质，你在长孙府住得习不习惯？”长乐公主说：“父皇，你知道儿臣的适应能力一向都是很强。”长孙嘉敏说：“丽质，你知道吗？你出嫁之前几天，陛下不知有多高兴，高兴得睡不着觉。”长乐公主笑了笑。“本宫看见你在长孙府生活得这么好，就算走也走得安心一些。”

长乐公主紧张地说：“母后，儿臣今天来探望你和父皇，是想你们开心，不想母后说这些。”长孙嘉敏笑了笑说：“好了，不说了，不说了。丽质，你今晚打不打算留在宫里吃饭。”“儿臣临走之前，已经跟父亲、母亲说今晚会在宫里吃饭，待会儿冲哥也会赶过来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好，朕就命御膳房多做些菜，开开心心地吃饭。”

在床上盘桓几个月之后，长孙嘉敏最终还是敌不过病魔。唐太宗李世民、杨月容、李承乾、李恪、李泰、李治在床前守侯，长孙嘉敏喘息了一阵后，她对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陛下，房爱卿对你忠心耿耿，办事慎重细致。他与陛下谋划了许多奇谋秘计，却从未泄露他人。这样劳苦功高的人，应该继续重用才是。臣妾自己攀龙附凤，荣华富贵已达到了顶点。像臣妾娘家的人无功无德，让他们掌握朝中大权。众臣难服，处境就危险了。陛下请给他们奉朝请就行了，请陛下千万不要忘记，不然就辜负了臣妾的一片好意。”

望着长孙嘉敏的病容，唐太宗李世民心疼不已，当即下旨让房玄龄官复原职。长孙嘉敏临终前紧紧拉着唐太宗李世民的手，说：“臣妾快不行了，陛下不必过于悲伤。臣妾死后不要臣妾的葬礼花很多的钱，干脆埋到山上不用修陵墓。棺椁要用最简单的，陪葬品只用木器、陶器就足够。陛下真能照臣妾说的办，那就是对臣妾最好的纪念。希望陛下永远重用房爱卿、魏爱卿那样的忠臣，采纳他们发自肺腑的忠言，广开言路。清除那些谄媚奸佞之徒，不听信谗言。尽量少征发徭役、兵役，一心勤政爱民，争取年年五谷丰登，岁岁国泰民安，臣妾死也瞑目了……”唐太宗李世民泪流满面，答应长孙嘉敏。

长孙嘉敏最后想见长乐公主，唐太宗李世民派赵公公接长乐公主和长孙冲。长孙冲刚刚回到长孙府，长乐公主命嫣红奉茶。长乐公主见长孙冲扭动脖子，就问他怎么回事？长孙冲说这一阵子比较忙，脖子有点累，休息一下就会没事，他叫长乐公主不用担心。长乐公主说替长孙冲按摩一下，长孙冲觉得很舒服。嫣红拿碧螺春给长孙冲，可是她不小心打翻在地。长孙冲紧张地问嫣红有没有烫伤？嫣红说没有。

长乐公主愣愣地站着，长孙冲叫了三次，她才反应过来。长孙冲问长乐公主怎么了？长乐公主说，她突然觉得心绪不定，好像有事情发生。福伯进来向长乐公主和长孙冲禀告，赵公公来了长孙府。赵公公先向长乐公主和长孙冲行礼，跟着说长孙嘉敏就快不行，想见长乐公主最后一面。长乐公主一听五雷轰顶，差点站不稳，幸好长孙冲把她扶着，长孙冲命嫣红准备马车。

到了长孙嘉敏的寝宫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快步走到长孙嘉敏床边。长孙嘉敏已经紧闭双眼，唐太宗李世民告诉她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来了。长孙嘉敏睁开眼睛，握着长乐公主的手说：“丽质，当时本宫要把你生出来的时候，本宫在想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。孙爱卿把你抱到本宫面前，才知道是小公主。陛下一直想要一个女儿，见愿望成真当然开心，本宫也很开心。本宫抱着你的时候，你正在哭，声音不知多宏亮。你的脸红红的，真的很可爱。”

“你的名字是陛下取的，是‘天生丽质’的意思。你的封号为‘长乐公主’，是希望你长长久久、快快乐乐。”长乐公主留下眼泪。长孙嘉敏对长孙冲说：“冲儿，你要好好辅助陛下，好好为老百姓办事，做一个贤臣良官。还有多点向房爱卿、魏爱卿学习，多点与他们交流，毕竟他们知道的东西比你多。”长孙冲说：“母后，你的教诲，儿臣会铭记在心。”长孙嘉敏头了点头。她再看一下所有的人，就闭上眼睛。

长乐公主大喊一声，所有的宫女都跪下来。唐太宗李世民、杨月容和长孙冲也留下眼泪。贞观十年六月（公元636年），长孙皇后与世长辞了，享年三十六岁。因为长孙嘉敏想葬礼一切从简，所以只有唐太宗李世民、杨月容和李承乾、长乐公主等几个子女参加，当然也少不了长孙无忌、柳氏和长孙冲。文武百官只可以在自己的府第祭奠，他们都痛失这样一位贤后。十一月，葬与昭陵（今陕西礼县东北）。谥曰文德，唐太宗李世民亲写墓志。

在太极殿，唐太宗李世民拿着长孙嘉敏编繤的《女则》对群臣说：“这是嘉敏采集古代妇女得失之事，定成三十卷，此书足以垂范后世。从此，朕再也听不见她的劝诫了。” 说罢，恸哭失声，文武百官劝唐太宗李世民节哀。

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，想起长孙嘉敏在她小时候，怎样为她梳洗、打扮，怎样教她写字。想着，想着，长乐公主就哭起来。长孙冲来到她的身后，她就转到身后抱着长孙冲，长孙冲用手拍一拍长乐公主的背部。

怅然若失的唐太宗李世民每每遥望昭陵，怀念长孙嘉敏。长乐公主和长孙冲走到他的身边，唐太宗李世民把《女则》拿给他们看。长乐公主问：“父皇，这是一本什么书？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这本书是嘉敏采集古代妇女得失之事，然后再加以点评。”他们翻了几页，长孙冲说：“父皇，母后的点评写得很好。”“如果儿臣没有猜错，这本书是母后写给嫔妃看的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说：“三春说，这本书是嘉敏病之前写的。它是嘉敏的呕心沥血之作，朕一定要把她发扬光大。”

长孙冲说：“父皇，儿臣相信母后在天之灵，不希望你这样。她最想看到的，是你能够振作起来，把国家治理好。”唐太宗李世民舒了一口气，说：“放心吧！朕虽然伤心，不过朕也知道自己作为皇帝要做的事。”听到唐太宗李世民这么说，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就放心。

为了感谢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，唐太宗李世民特地建凌烟阁以示表彰。凌烟阁屹立在太液池畔，重檐歇山顶，灰筒瓦绿剪边。上精雕细琢的浮雕，表现功臣奋勇杀敌，为国战斗的场面。浮雕在阳光的照耀下，在班驳阴影的映衬下，更加突出，更显辉煌。唐太宗李世民从长孙嘉敏的死坚强地走出来，率领文武百官参观刚刚竣工的凌烟阁。阁内素壁上，是阎立本所画的二十四功臣像。

这些功臣分别是：长孙无忌、赵郡王李孝恭、杜如晦、魏征、房玄龄、高士廉、尉迟恭、李靖、萧禹、段士玄、刘弘基、屈突通、殷开山、柴绍、长孙顺德、张亮、侯君集、张公谨、程咬金、虞世南、刘政会、唐俭、李勣、秦琼。贤相的头顶上都戴着进贤冠，猛将的腰间皆佩着大羽箭，栩栩如生。唐太宗李世民看了非常高兴，指指这，点点那，给后辈臣子解说一番。参观完毕，众人来到临湖殿旁的水亭喝茶。

唐太宗李世民即席发表讲话：“各位爱卿，朕端坐拱手无为而治天下，外族全部归顺。这不是朕一己之力所能办到的，实赖诸位的大力扶持！孔子曰：君使臣以礼，臣事君以忠。朕决不学汉高祖那样亏待功臣，但也期望各位爱卿能时时检点自己，奉公守法，与朕荣辱与共，方能保君臣永保富贵，长如今日。”听了唐太宗李世民的话，文武百官一起躬身施礼致贺。

有一天下朝，唐太宗李世民回到杨月容的寝宫。唐太宗李世民问：“月容，朕没有立你为皇后，你会不会生朕的气？”杨月容说：“陛下，你不立皇后，说明你和姐姐的感情深厚，也说明你对姐姐的痴心，这是应该的。如果陛下立臣妾为皇后，臣妾反而会生气，说明陛下见异思迁。”“月容，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。老天爷对朕不薄，让朕娶到两个好妻子。”听到唐太宗李世民这样说，杨月容觉得很开心。

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吃早餐的时候，长乐公主突然觉得想呕吐。长孙冲问长乐公主怎么了？长乐公主说可能感染风寒，休息一下就会没事。长孙冲传御医看一下，长乐公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，可是长孙冲坚持。孙和为长乐公主把脉，长孙无忌和柳氏听说长乐公主想呕吐，就过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？过了一会儿，孙和恭喜长乐公主和长孙冲，说长乐公主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。长乐公主和长孙听了之后很开心，长孙无忌和柳氏也很开心。孙和说会开安胎药给长乐公主，长孙冲命嫣红送孙和出去。

长孙无忌说：“丽质和冲儿成亲只有半年，想不到这么快就怀有身孕。”柳氏说：“一定是嘉敏在天之灵保佑，待会儿我要到法门寺为丽质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祈福。”柳氏继续说：“丽质，从今天开始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，全部交给嫣红，安心养胎。你要多点散步，这样对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有好处。除了喝安胎药之外，还要吃补品。吃饭的时候，要吃有利于你肚子里面孩子的肉、蔬菜、汤水。之后吃的水果，也是要按照这个准则。怀孕期间，不要爬上爬下，不要拿剪刀。”

长孙冲说：“想不到，原来孕妇这么多事情要注意。”长孙无忌笑了笑说：“不这样，又怎么会显出母爱的伟大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母亲说的，媳妇会记着。”长乐公主刚刚沐浴、更衣，长孙冲正在收拾床铺拿到地下。长乐公主问：“冲哥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长孙冲说：“丽质，你现在怀有三个月身孕，我怕会弄伤胎儿，所以就到地下睡。”

长乐公主马上把床铺拿回床上，再拉着长孙冲的手回到床上，说：“冲哥，你这样睡在地上，很容易会招致风湿，到了年纪大就麻烦。而且，我们的孩子哪有这么脆弱？小心点就行了。”“你说不在地上睡就不在地上睡，很晚了，我们睡吧！”说完，长孙冲就抱着长乐公主，盖上棉被睡觉。

长孙冲下朝之后，就会回长孙府陪伴长乐公主。长孙无忌正在书房里面处理公务，柳氏拿糕点给他，长乐公主进来找他们。长乐公主问柳氏：“母亲，你怀冲哥的时候辛不辛苦？”柳氏说：“不算辛苦。”长乐公主再问：“把冲哥生下来的时候又辛不辛苦？”“我把冲儿生下来，时间不长，所以也不算辛苦。”“母亲，媳妇听说第一胎通常是比较辛苦，是不是真的？”柳氏说：“有的辛苦，有的不辛苦，这要视乎每一个人的情况而定。”

长孙无忌说：“丽质，孩子的性格或多或少会受母亲的影响。如果母亲开心，孩子会跟着开心。如果母亲不开心，孩子会跟着不开心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媳妇明白。父亲、母亲，媳妇和冲哥第一次做父母，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和不明白，望父亲、母亲见谅。”“大家是一家人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。你和冲儿有什么想知道和不明白的地方，就尽管来找我们。”长乐公主觉得，做长孙家的媳妇是一件开心的事情。

到了长乐公主怀有四个月身孕的时候，长孙冲陪着长乐公主进宫，把消息告诉唐太宗李世民和杨月容。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先去弘文殿，唐太宗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。唐太宗李世民看见长乐公主微微隆起的肚子，就问她是不是怀有身孕？长乐公主点了点头，就命赵公公搬来三张凳子。唐太宗李世民高兴地说：“你们成亲只有半年，可是丽质这么快就怀有身孕，冲儿真有你的。”长孙冲害羞地说：“父皇，你不要取笑儿臣。”“朕不是取笑你，而是夸奖你。那时侯，朕和嘉敏成亲一年才怀有承乾。不知朕的外孙是什么样子？朕真的很心急。”

之后，他们去了杨月容的寝宫。杨月容看见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来了，就马上叫他们到身边。杨月容说：“你们似乎有好消息要告诉本宫。”长乐公主说：“杨妃娘娘，儿臣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。”杨月容听了之后很开心，她说：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，陛下知道之后一定很高兴。如果姐姐在的话，也一定很高兴。”杨月容对长孙冲说：“冲儿，你不要老是指望长孙大人和长孙夫人照顾丽质，你自己也要照顾她。”长孙冲说：“杨妃娘娘，儿臣是丽质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，当然是由儿臣照顾。何况，父亲和母亲年纪大。”

Tags：唐太宗   长孙无忌   不完美妈妈   郭旭的测试话题   高阳公主   玉佩   熊猫宝来   孙嘉敏   汝南   服装